当大龄爸爸有多大的风险？
2017-03-30 崔璞玉 界面
尽管人们对体外受精和大龄妈妈（比如上个月刚生完小孩的50岁妈妈珍妮•杰克逊）有了越来越多的认识，但是关于大龄爸爸的科学认识及社会影响仍然不甚明了。不过，这阻止不了充满希望的爸爸们为了下一代而努力。
55岁的演员乔治•克鲁尼与39岁的人权律师阿玛•克鲁尼（Amal Clooney）很快将成为一对双胞胎的父母。此事引发了人们关于大龄爸爸的讨论。
尽管人们对体外受精和大龄妈妈（比如上个月刚生完小孩的50岁妈妈珍妮？杰克逊）有了越来越多的认识，但是关于大龄爸爸的科学认识及社会影响仍然不甚明了。不过，这阻止不了充满希望的爸爸们为了下一代而努力。
南加利福尼亚大学凯克医学中心（Keck Medicine）男性生殖专家玛丽？萨姆普兰奇（Mary Samplaski）博士说：“大量证据表明，男性的生子年龄越来越大。这渐渐成为一种主流。”
男性的生殖能力并不像女性那样，会随着年龄的增加而明显减退，萨姆普兰奇说。许多男性在年老之时，仍然能够在不需要技术干预的情况下拥有亲生子女。但是萨姆普兰奇的一些患者却担心大龄育子的风险。
认识风险
2014年，一份瑞典研究表明，45岁以上的父亲生育的子女更有可能患上精神分裂症、自闭症以及其他精神疾病。但是这种风险非常小——不到1%。
一名男性曾看过这篇研究，其中的发现让他开始行动起来。
前CNN制片人威廉•哈德森（William Hudson）说：“我曾报道过一篇2014年的研究，并对此反复思考。几个月之后，我将我的精子存在了精子库中。”
“之所以想存在精子库中，是因为我想在我年纪大了之后，仍能拥有较为年轻的精子。”
为了解释生育年龄与精神疾病之间的联系，研究人员指出，随着男性年龄越来越大，精子DNA中累积的变异越来越多，这可能会遗传给儿子和女儿们。
萨姆普兰奇说，目前尚没有自闭症谱系障碍和精神分裂症等精神疾病方面的基因测试。
不过去年，《自然遗传学》（Nature Genetics）期刊上的一篇研究阐述了一种截然相反的观点：精子DNA上的自发变异在很大程度上并不是精神疾病风险增加的原因。研究人员发现，基因可能会增加这种风险，但影响却不大——只有10%到20%。
在仔细观察数据后发现，精神疾病不仅和大龄父亲有关，与年轻父亲同样存在关联。一些研究人员说，专注于DNA变异可能只会分散人们的注意力。根据这篇研究，患有遗传性精神疾病的父亲，可能仅仅只是更有可能在年纪较大时要孩子——或许是由于他们对风险的认识不同。
还有许多其他情况被与大龄爸爸联系起来。最常见的是一种名叫软骨发育不全的侏儒症。对这种病症曾经有过基因实验。实验表明，对年龄超过50岁的大龄爸爸来说，子女患上软骨发育不全的可能性只略高于1/2000。
一些医生认为，来自年龄较大男性的精子或许还有好处：拥有更长的端粒。端粒位于染色体末端，在DNA进行复制的时候能够保护DNA——就像鞋带顶端的塑料箍一样，能够保护鞋带不散开。许多科学家认为，端粒越长意味着寿命更长。然而并没有明显数据表明，大龄爸爸所育子女的寿命更长。
萨姆普兰奇说，她的患者所担心的并不总是基因风险，对很多人来说，这只是一个数字游戏。
“如果你55岁开始生育的话，当孩子10岁的时候，你已经65岁了，”她说，“大部分在年龄较大时生育孩子的父母还要忙着照顾自己。”
太老了，就不能要孩子？
自由作家兼电视制片人菲利普 勒曼（Philip Lerman）在46岁时决定成为父亲，并将此事写了下来。
当乔治？克鲁尼育有双胞胎的消息传遍社交媒体的时候，推特上的一些人将他比作是祖父。勒曼说，他当时面临的情况也是这样的。
Humans of New York网站上有一张照片曾吸引了7万多人的回复。在这张照片中，一名父亲已经78岁的年轻女性说：“自己这么年轻，却看着他们垂垂老矣，这感觉很难过。”
虽然一些大龄父母的子女认为照顾年老多病的父母非常困难，但许多人也曾认为自己从拥有更多人生经验的父母那里学到了许多宝贵经验。
2011年，一期《纽约杂志》（New York Magazine）的封面故事也吸引了很多人。封面上，一名头发花白的模特被图片处理工具P成了怀孕的样子，旁边的标题是“她是不是因为太老了，所以不能拥有孩子了？”一些读者针对这篇文章评论说，大龄父母非常“自私”，同时还为照片中没有祖父母感到遗憾，并表达了对大龄父母去世的担忧。
现年61岁的勒曼有一个14岁的儿子，名叫麦克斯，是他与妻子用别人捐赠的卵子孕育的。人们告诉勒曼，他“太老了”，由于各种原因不适合要孩子。还有人告诉他，他会难以跟上孩子的步伐，而且有可能使未来的孩子患上基因疾病。
“我可能会拥有一个患有各种病的孩子，”勒曼说。
“如果我听了他们的话呢？”他说，“如果麦克斯不存在呢？如果他没办法参加少年棒球联合会，没办法成为去年学校球赛上的明星呢？”
勒曼承认，他“没办法做一位年轻父亲可以做的事情”，但是他说，年纪较大的父母经过时间的历练，在感情上和经济上都更加稳定，使得诸如麦克斯的孩子们能够从中受益。虽然有一些人对他的年纪进行批评，但是他认为，大龄父母“麦克斯”只是美国多元化家庭的一个方面。
“麦克斯有一个年纪较大的父亲；他的朋友有两个父亲，”勒曼说，“我们有被领养的孩子，有多种族的孩子，我们的学校中充满了美妙绝佳的融合。”
作者：崔璞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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