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小时全身瘫痪！呼吸器续命！凶手竟然是一碗汤

今年23岁的克劳蒂亚，是一名滑雪运动员，2月一天，她吃了一罐罐头汤后，突然感到头晕、呼吸困难、重影、瘫痪等症状，被紧急送往医院。当家人从国外赶来时，她的病情已经恶化，无法自主呼吸、面部肌肉瘫痪、肌肉无力，在送医后24小时内几乎全身瘫痪。

中毒原因-汤

经过检查，医生发现克劳蒂亚是肉毒杆菌中毒。医生怀疑，她可能是吃了保存不当的罐头汤而被感染，肉毒杆菌中毒常出现在自制的罐头食品中。卫生官员认为，克劳蒂亚要么没有把汤冷藏到足够冷的温度，要么没有彻底重新加热，要么在再次冷藏之前把剩菜放在外面太久。

肉毒杆菌食物中毒(clostridium botulinum food poisoning),又称“肉毒中毒(botulism)”,是因食入含有肉毒杆菌(又称“肉毒梭菌”)外毒素食物而引起的中毒性疾病。肉毒毒素中毒是一种由肉毒杆菌及其神经毒素引起的罕见的致命性疾病。欧洲CDC最近发表一篇论文，指出欧洲肉毒中毒发生率不足100万分之一。2004年至2020年，中国共爆发80例食源性肉毒中毒。

肉毒杆菌（Clostridium botulinum）是一种厌氧菌、带孢子的革兰阳性染色杆菌。肉毒杆菌本身是无害的，但是，肉毒杆菌在厌氧环境中可产生外毒素，即肉毒毒素。肉毒毒素是目前发现的毒性最强的毒物之一，不到1微克就可以置人于死地。

分布

肉毒梭菌在表型上分为4组（I-IV）。根据其产生毒素的能力，通常在血清学上分为7组(A-G）。常见中毒型别为A、B、E三型，型别的分布，各国因地区不同而异。我国A、B、E三型均有发生，以A、B型为主，据目前了解，新疆A型较多，宁夏、河北、山东等省(区)则以B型为主，E型仅部分地区有报道。

类型

根据肉毒杆菌中毒类型可分为

1、食源性肉毒中毒

肉毒杆菌中毒是一种可能的致命性食物中毒，因摄入毒素污染的食物引起。A、B、E型毒素最常导致食源性肉毒中毒。自制罐头食品、水果、蔬菜和无储存在适当条件下的鱼和自制酸奶是感染来源。我国引起中毒的食品大多是家庭自制的发酵食品，如豆瓣酱、豆酱、豆豉、臭豆腐等，有少数发生于各种不新鲜肉、蛋、鱼类食品。

潜伏期在18~36h变化。最初,患者可能向医院报告出现食物中毒症状和神经系统症状。晚期病例，呼吸衰竭和心脏骤停可导致死亡。

2、伤口肉毒中毒

肉毒杆菌能侵入伤口并在体内产生神经毒素。开放性骨折受感染时，特别是受土壤污染的骨折，以及经手术的区域，增加发生伤口肉毒中毒的可能。因注射药成瘾者存在这种类型的风险。

3、婴儿肉毒中毒

最常见的肉毒杆菌中毒是婴儿肉毒杆菌中毒，常影响1岁以下儿童摄入肉毒杆菌孢子所致。常见于2~4月新生儿。婴儿肉毒中毒表现肌肉张力降低和吞咽和语言肌无力。不同患者症状可能有很大差异。最初，颅神经受影响，随后是躯干、四肢和横膈肌。通常，肉毒中毒的婴儿寻求治疗时会表现出便秘和营养不良。随后 进行性肌张力减退。检查可能发现颅神经功能障碍，呕吐和吮吸力下降，眼球运动范围受限，瞳孔麻痹、眼睑下垂。患病晚期可发生呼吸衰竭。

4、成人肠道肉毒中毒

通过受污染食物摄入细菌孢子在体内产生毒素是一种临床现象。肠道对C型肉毒杆菌定植具有一定抵抗力，新生儿期后，此种情况极为罕见。大多数报道的患者有炎症性肠病和胃肠手术等诱发因素。

5、吸入性肉毒中毒

吸入性肉毒中毒现象极其罕见，而且不会自然发生。它是由意外或故意造成的，以气溶胶的形式吸入毒素。这可以在实验室事故或生物恐怖主义行为中看到。症状出现在摄入后1～3天；临床表现与食源性类型相似。如果怀疑吸入性肉毒中毒，应防止患者进一步接触，并对患者进行消毒。

6、医源性肉毒中毒

肉毒杆菌毒素产品通常被认为是治疗和美容使用的安全药物，当患者在适当的剂量和正确注射技术时，副作用是非常罕见的。这种注射引起的医源性肉毒中毒病例相当罕见。

临床表现

肉毒中毒是由肉毒杆菌外毒素所致的神经肌肉中毒性疾病，常见为食物源型，常为群体性发病，散发者也不少见。可表现为头晕乏力，视物模糊、复视、斜视、眼球活动障碍，对光反射消失、眼睑下垂等眼肌神经麻痹症状，肢体瘫痪进行性、对称性发展，口咽部肌肉受累可出现张口、咀嚼、吞咽困难等；严重者可出现呼吸肌受累，甚至呼吸衰竭，危及生命，死亡率大约为25%-50%。

诊断

1、临床表现

(1)起病较快，首发症状可有头痛、头昏、眩晕、乏力、恶心、呕吐(E型菌感染时较重，A型和B型菌感染时较轻)。

(2)眼内、外肌瘫痪，表现为视力模糊、复视、瞳孔散大且对光反射消失；咽肌瘫痪，表现为吞咽困难，咽反射消失；呼吸肌瘫痪，表现为呼吸困难，甚至呼吸泵衰竭；颈部肌和肢体肌瘫痪，表现为头向前倾或倾向一侧，四肢无力(近端为甚),腱反射减弱或消失。

(3)自主神经末梢先兴奋后抑制，表现为泪腺、汗腺及涎腺分泌先增多后减少；血压先正常后升高；脉搏先慢后快；伴有顽固性便泌、腹胀、尿潴留。

2、辅助检查

一般性检查：常规化验，电生理检查如神经传导、重复神经电刺激等，腾喜龙试验等。

肉毒杆菌检测：小鼠生物试验法（MBA）、免疫学方法，其他检测方法还包括基于生物传感器的检测方法、荧光共振能量转移法、细胞学检测法、肽链内切酶质谱法。

治疗

治疗应给予多价肉毒抗毒素、青霉素抗感染，大剂量维生素C、辅酶A等促进乙酰胆碱生成，以及对症支持治疗。必要时行气管插管和机械通气，以及注射肉毒杆菌抗毒素（BAT）。BAT 是治疗肉毒杆菌中毒的唯一特效药。

抗菌药物治疗对 BoNT 没有任何收益，但是对于合并感染的患者是否使用需要权衡利弊。理论上认为抗菌药物如氨基糖苷类药物及克林霉素、镁钙和单胺氧化酶抑制剂、神经肌肉阻断剂等都会增加肉毒杆菌中毒的风险。所以氨基糖苷类、克林霉素、四环素或镁钙必须在严密监护下慎重应用。

预防

在平时生活中，我们要讲究食品制作和存放的卫生情况：1.禁止食用发酵或腐败的食物；2.食用食品罐头时，若罐头两端有膨隆现象，或内容物色香味改变者，应禁止食用，即使煮沸也不宜食用；3.吃熟食。肉制品最好吃熟食，彻底加热，因为肉毒毒素不耐热，75-85℃加热10分钟或100℃加热1分钟可被破坏，这个也是避免肉毒毒素危害最有效的方法。

参考资料：

1. 范祎慕,武洁,霍枫,等.婴儿肉毒中毒14例临床表现及早期识别[J].中华实用儿科临床杂志,2024,39(7):533-536

2. 2021年美国CDC肉毒杆菌中毒临床诊疗指南解读

3. 肉毒杆菌中毒的临床诊疗指南